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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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天已大亮，被火神強行叫醒的流川繁星和越前坐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早餐。
晨間新聞裏打扮得體的主持人正在向電視機前的大家播報新聞。
“近幾日，警方接到多起人口失蹤的報案。失蹤者多為年輕女性，有的消失在上班的路上，有的消失在回家的途中，有的更是在下樓扔垃圾後就神秘失蹤……”
電視機的聲音不大，但現在流川繁星和越前還處在將醒未醒的混沌之中，也沒人說話，家裏難得的安靜就顯得主持人的聲音尤其響亮。
火神坐在流川繁星身側，眼睛註視地看著電視：“這幾天你也小心點，指不定又是什麽人在反社會。你上學放學讓黃瀨和皎月哥他們接送一下你吧。”
流川繁星吞咽下最後一口牛奶，她擦擦嘴巴，認真地問道：“你確定真有那種情況，是他們來保護我？”
火神的虎口鉗住流川繁星的後頸，力氣不大，但也把她搖得提神醒腦。流川繁星也不反抗，由著火神的力道左搖右擺，順滑的長發隨著她的身體也跟著左右晃動，像匹上好的綢緞。
火神叮囑：“就你最能幹，但還是要註意安全，別莽撞，別亂來，知道嗎？”
流川·不倒翁·繁星疊聲應道：“知道了。”
越前眼疾手快，看到少女的身體被搖晃得要朝自己這方撞來，連忙避開身子，把手中的杯子舉得高高的：“你們兩個幾歲了？吃個飯還這麽鬧騰。”
流川繁星和火神對視一眼，雙方眼裏有的是對方才懂的默契。他倆對著越前伸出爪子，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還有更鬧騰的，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別過來。”越前琥珀色的貓眼沒有絲毫威力地瞪視著兩人，見兩人不為所動，正想要為護食而逃。
流川繁星和火神的蓄勢待發被一段手機鈴聲打斷，越前用手勢示意他們噤聲，無聲開口說是“媽媽”，兩人立馬乖乖站好。
聽話站了一小會兒的兩人突然反應過來，倫子阿姨打電話過來完全沒有小心的必要，蠢蠢欲動，又想繼續做小動作。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來。”越前接完電話臉色不太好看。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包，就準備離開，他對兩人說：“家裏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火神：“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越前拍了一下火神的肩膀做安撫，覺得可能是自己剛剛的臉色把好友給嚇到了，他緩和了面色：“沒什麽大事，我就回家看一眼情況。”
火神皺眉，還想說點什麽，越前越過火神，伸手就去開門鎖。只是越前想到了火神好說話，但忘記了還有個難纏的在後頭。
流川繁星張開雙臂擋在門口，光潔的皮膚在深色大門的映襯下更顯白皙，只不過這時也沒人關註這個就是了。
少女微揚下巴：“到底出什麽事了，不說清楚就不讓你走。你倒是一走了之自己辦自己事去了，留我和小老虎兩個在這裏擔心得要死要活。不想讓我們擔心，接電話的時候就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啊。看都看見了，我們不可能當沒事發生。說！”
越前輕彈流川繁星額頭，看上去還略有些嚴肅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不少：“真拿你們沒辦法。”
少女捂住額頭，懊惱地抗議：“關心你哎，怎麽還要彈我！？真變笨了怎麽辦？”
見越前被少女說得神色松動，火神露出一口大白牙，掌心按在少女的額頭上假模假樣地替她揉了揉：“不是還有黃瀨麽？他配傻一點的你才能讓我覺得他沒有撿到大便宜。”
越前：“剛剛媽打電話來，說菜菜子姐姐這兩天沒去學校沒回家，電話打不通，短信也沒回。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回家幫忙到處找找，實在不行可能要請警方幫忙了。”
火神來氣，“啪”的一巴掌拍在越前背上：“明明有可以讓我們幫忙的事，還藏著掖著，真不夠意思。”
越前：“想著等找到姐姐，再告訴你們，免得你們擔心。”
“剛才星星就說了，你那表情，已經讓我們很擔心了。”
“據了解，在警方調查這些年輕女性失蹤案時，發現在她們失蹤地點附近，都放著一枝黑色百合。”
越前聽到美女主持人繼續字正腔圓的報道，忽然楞住了，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龍馬，怎麽了？”流川繁星最先發現越前的反應有些奇怪。
越前嗓子發幹，他舔了舔同樣幹燥的嘴角：“老媽說，之前在家門口，撿到過一枝黑色百合……”思緒太過繁雜，越前後面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小到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火神幹笑：“不會吧，不會這麽湊巧吧？”
流川繁星擰緊了秀氣的眉毛，思索片刻後：“龍馬，我們一起去一趟你家。”
“可是……”越前一時拿不定主意，如果真有麻煩，他並不想火神和少女卷入其中。這樣只會增添他們的煩心事，讓他們陪自己一起煩惱，或者讓他們陷入危險，偏偏不管哪一點都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
流川繁星兩手在越前那張好看的臉上蹂躪：“沒有可是，相信我，嗯？”
火神依舊爽朗耿直：“人多好辦事，我也來幫忙。”
……
英二今天心情不錯，因為周末不用念書，剛剛還去體育用品店，買到了自己用起來很舒服的那款球拍手膠，現在正和好朋友們坐在家庭餐廳準備享受美味，真是樁樁件件都是好事。
英二哼著歌翻菜單，菜單上各式各樣的美味讓他目不暇接。
“牛排和豬排看上去都很不錯的樣子……新款意面也還沒嘗過……海鮮炒飯是他們家的招牌啊~”英二突然洩氣地趴在桌上，愁眉苦臉地問：“大石，你說人怎麽不能長兩個胃呢？”
大石停下翻閱菜單的手，轉頭看著像大貓一樣趴在桌上的英二，有些促狹地說：“大概是神明大人怕英二變成豬吧。”總歸是心軟，大石溫聲說道：“我的那份食物就點你喜歡吃的吧，到時候你就可以嘗到兩份你喜歡吃的食物的味道了。”
“萬歲，大石，你真是一個大好人！”英二一瞬間又變得活力滿滿，他興致勃勃地問坐在對面的不二：“不二，你喜歡吃什麽？我幫你點。牛排還是燉飯？”
不二心不在焉地回答：“隨便。”
“那我就幫你點個牛排好了。飲料呢？你要果汁還是可樂？”
不二一直垂眼低眸在看手機：“隨便。”
“不二，你喜歡吃網球拍還是運動鞋？”
“隨便。”
大石、英二：“……”
英二放下手中的菜單，神情古怪：“不二，你今天非常，非常不對勁。說，怎麽回事？”
不二放下手機，臉上依舊掛著能讓人舒心的溫雅笑意：“抱歉，剛剛看手機看得有點入神了，菜都點好了嗎？”
英二故作深沈，像名偵探一樣逐幀逐幀分析不二的行為：“回答避重就輕，說話心不在焉，還不停地看手機。”英二福至心靈，右拳錘在左手掌心上：“我知道了！不二，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剛剛是不是在跟女朋友聊天？”英二從自己位置起身，坐到了不二身旁，用手肘杵著不二的肋骨處，一臉八卦地笑著：“這種事還藏著掖著呢，不愧是不二。”
大石的反應比不二的反應更大，他的一張臉在聽到不二戀愛的消息後，漲得通紅：“不，不二，你什麽時候談的戀愛，啊，不，應該要先恭喜才對……”
不二被兩人弄得哭笑不得：“沒有談戀愛，我現在還沒遇到心儀的女孩子。”
英二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有些氣餒，倒不是因為不二談沒談戀愛的問題，而是為自己還沒起步就破碎的偵探夢。
大石好奇地問道：“不二，你今天確實有些魂不守舍的，出什麽事了嗎？”
“是我……”
“是小不點他們呢！還有流川學妹。”眼尖的英二被店外步伐匆匆的越前三人所吸引，趴在玻璃墻上一臉驚喜。
越前腦子裏想著事，也沒平常那麽在意周邊環境，冷不防被人勾住脖子，還是被嚇了一跳。
英二哥倆好的與越前肩膀碰肩膀：“小不點，走那麽快做什麽？我跟你說小不點，今天不二一直看手機，我都快以為他戀愛了。嘻嘻，要聽我給你講講細節嗎？”
不二有些無奈：“英二，都跟你說不是戀愛了。”
流川繁星註意到不二今天確實看手機看得頻繁了，就站在這裏的幾分鐘，他已經看了好幾次手機屏幕。要知道，不二一貫是會照顧周圍人感受的，很少有這麽失常的時候。
“其實，”一想到今天一直看手機的原因，不二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是我姐姐由美子，昨天還說下班後要趕緊回來吃媽媽做的美味飯菜，結果直到現在都還沒回家。而且不管家裏人怎麽聯系她，她都沒回應，實在讓人有些擔心。”
流川繁星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詢問不二：“前輩，你有沒有在你們家附近看到過黑色的百合？”
不二本就是個細致的人，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這麽說來，裕太昨天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一枝黑色百合，但是媽媽說太不吉利了，就讓裕太把它扔掉了。”
流川繁星和越前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不二由美子也許是在回家的路上失蹤的。
聰明的人總是一點就透，不二冰藍色的眼睛直直看向少女：“流川學妹，那朵花有什麽問題嗎？”
流川繁星把晨間新聞的內容和越前菜菜子的情況盡量輕緩平和地轉述給不二聽，但陡然聽到自己的親人很有可能遇上了極大的危險，沒有幾人還能保持冷靜，不二也不例外。不二的冷靜自制讓他急促發抖的氣息只存在了一剎那，恢覆如常的不二第一反應是這件事不能讓家裏其他人知道。
不二：“越前，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辦？”
越前從來不知道在危機時刻，流川繁星的存在能給他如此安心的感覺，此刻的他看上去比不二更加鎮定：“先回家看看情況，之後讓她再想想辦法。”越前指著流出繁星。
不二看看越前，又看看流川繁星，俊雅的臉上滿是疑慮：“流川學妹？可是連警察現在都一籌莫展不是嗎？”
流出繁星走到不二面前，冰藍色的瞳孔裏映著身前窈窕的少女。少女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就像他們初次相見時一樣。
“不二學長，我很厲害的，我一定會找到由美子姐姐，讓她平安回家。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二之前不知道，原來這樣好看的笑臉竟然還有安撫人心的作用。面前這個臉上笑著，眼含堅定的少女仿佛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魔力，哪怕事後回想多次，不二仍然想不通當時自己為什麽會相信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女生會把自己的姐姐安全帶回家，或許是緣於病急亂投醫？
只是當時，不二鬼使神差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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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日，警方接到多起人口失蹤的報案。失蹤者多為年輕女性，有的消失在上班的路上，有的消失在回家的途中，有的更是在下樓扔垃圾後就神秘失蹤……”
電視機的聲音不大，但現在流川繁星和越前還處在將醒未醒的混沌之中，也沒人說話，家裏難得的安靜就顯得主持人的聲音尤其響亮。
火神坐在流川繁星身側，眼睛註視地看著電視：“這幾天你也小心點，指不定又是什麽人在反社會。你上學放學讓黃瀨和皎月哥他們接送一下你吧。”
流川繁星吞咽下最後一口牛奶，她擦擦嘴巴，認真地問道：“你確定真有那種情況，是他們來保護我？”
火神的虎口鉗住流川繁星的後頸，力氣不大，但也把她搖得提神醒腦。流川繁星也不反抗，由著火神的力道左搖右擺，順滑的長發隨著她的身體也跟著左右晃動，像匹上好的綢緞。
火神叮囑：“就你最能幹，但還是要註意安全，別莽撞，別亂來，知道嗎？”
流川·不倒翁·繁星疊聲應道：“知道了。”
越前眼疾手快，看到少女的身體被搖晃得要朝自己這方撞來，連忙避開身子，把手中的杯子舉得高高的：“你們兩個幾歲了？吃個飯還這麽鬧騰。”
流川繁星和火神對視一眼，雙方眼裏有的是對方才懂的默契。他倆對著越前伸出爪子，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還有更鬧騰的，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別過來。”越前琥珀色的貓眼沒有絲毫威力地瞪視著兩人，見兩人不為所動，正想要為護食而逃。
流川繁星和火神的蓄勢待發被一段手機鈴聲打斷，越前用手勢示意他們噤聲，無聲開口說是“媽媽”，兩人立馬乖乖站好。
聽話站了一小會兒的兩人突然反應過來，倫子阿姨打電話過來完全沒有小心的必要，蠢蠢欲動，又想繼續做小動作。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來。”越前接完電話臉色不太好看。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包，就準備離開，他對兩人說：“家裏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火神：“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越前拍了一下火神的肩膀做安撫，覺得可能是自己剛剛的臉色把好友給嚇到了，他緩和了面色：“沒什麽大事，我就回家看一眼情況。”
火神皺眉，還想說點什麽，越前越過火神，伸手就去開門鎖。只是越前想到了火神好說話，但忘記了還有個難纏的在後頭。
流川繁星張開雙臂擋在門口，光潔的皮膚在深色大門的映襯下更顯白皙，只不過這時也沒人關註這個就是了。
少女微揚下巴：“到底出什麽事了，不說清楚就不讓你走。你倒是一走了之自己辦自己事去了，留我和小老虎兩個在這裏擔心得要死要活。不想讓我們擔心，接電話的時候就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啊。看都看見了，我們不可能當沒事發生。說！”
越前輕彈流川繁星額頭，看上去還略有些嚴肅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不少：“真拿你們沒辦法。”
少女捂住額頭，懊惱地抗議：“關心你哎，怎麽還要彈我！？真變笨了怎麽辦？”
見越前被少女說得神色松動，火神露出一口大白牙，掌心按在少女的額頭上假模假樣地替她揉了揉：“不是還有黃瀨麽？他配傻一點的你才能讓我覺得他沒有撿到大便宜。”
越前：“剛剛媽打電話來，說菜菜子姐姐這兩天沒去學校沒回家，電話打不通，短信也沒回。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回家幫忙到處找找，實在不行可能要請警方幫忙了。”
火神來氣，“啪”的一巴掌拍在越前背上：“明明有可以讓我們幫忙的事，還藏著掖著，真不夠意思。”
越前：“想著等找到姐姐，再告訴你們，免得你們擔心。”
“剛才星星就說了，你那表情，已經讓我們很擔心了。”
“據了解，在警方調查這些年輕女性失蹤案時，發現在她們失蹤地點附近，都放著一枝黑色百合。”
越前聽到美女主持人繼續字正腔圓的報道，忽然楞住了，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龍馬，怎麽了？”流川繁星最先發現越前的反應有些奇怪。
越前嗓子發幹，他舔了舔同樣幹燥的嘴角：“老媽說，之前在家門口，撿到過一枝黑色百合……”思緒太過繁雜，越前後面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小到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火神幹笑：“不會吧，不會這麽湊巧吧？”
流川繁星擰緊了秀氣的眉毛，思索片刻後：“龍馬，我們一起去一趟你家。”
“可是……”越前一時拿不定主意，如果真有麻煩，他並不想火神和少女卷入其中。這樣只會增添他們的煩心事，讓他們陪自己一起煩惱，或者讓他們陷入危險，偏偏不管哪一點都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
流川繁星兩手在越前那張好看的臉上蹂躪：“沒有可是，相信我，嗯？”
火神依舊爽朗耿直：“人多好辦事，我也來幫忙。”
……
英二今天心情不錯，因為周末不用念書，剛剛還去體育用品店，買到了自己用起來很舒服的那款球拍手膠，現在正和好朋友們坐在家庭餐廳準備享受美味，真是樁樁件件都是好事。
英二哼著歌翻菜單，菜單上各式各樣的美味讓他目不暇接。
“牛排和豬排看上去都很不錯的樣子……新款意面也還沒嘗過……海鮮炒飯是他們家的招牌啊~”英二突然洩氣地趴在桌上，愁眉苦臉地問：“大石，你說人怎麽不能長兩個胃呢？”
大石停下翻閱菜單的手，轉頭看著像大貓一樣趴在桌上的英二，有些促狹地說：“大概是神明大人怕英二變成豬吧。”總歸是心軟，大石溫聲說道：“我的那份食物就點你喜歡吃的吧，到時候你就可以嘗到兩份你喜歡吃的食物的味道了。”
“萬歲，大石，你真是一個大好人！”英二一瞬間又變得活力滿滿，他興致勃勃地問坐在對面的不二：“不二，你喜歡吃什麽？我幫你點。牛排還是燉飯？”
不二心不在焉地回答：“隨便。”
“那我就幫你點個牛排好了。飲料呢？你要果汁還是可樂？”
不二一直垂眼低眸在看手機：“隨便。”
“不二，你喜歡吃網球拍還是運動鞋？”
“隨便。”
大石、英二：“……”
英二放下手中的菜單，神情古怪：“不二，你今天非常，非常不對勁。說，怎麽回事？”
不二放下手機，臉上依舊掛著能讓人舒心的溫雅笑意：“抱歉，剛剛看手機看得有點入神了，菜都點好了嗎？”
英二故作深沈，像名偵探一樣逐幀逐幀分析不二的行為：“回答避重就輕，說話心不在焉，還不停地看手機。”英二福至心靈，右拳錘在左手掌心上：“我知道了！不二，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剛剛是不是在跟女朋友聊天？”英二從自己位置起身，坐到了不二身旁，用手肘杵著不二的肋骨處，一臉八卦地笑著：“這種事還藏著掖著呢，不愧是不二。”
大石的反應比不二的反應更大，他的一張臉在聽到不二戀愛的消息後，漲得通紅：“不，不二，你什麽時候談的戀愛，啊，不，應該要先恭喜才對……”
不二被兩人弄得哭笑不得：“沒有談戀愛，我現在還沒遇到心儀的女孩子。”
英二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有些氣餒，倒不是因為不二談沒談戀愛的問題，而是為自己還沒起步就破碎的偵探夢。
大石好奇地問道：“不二，你今天確實有些魂不守舍的，出什麽事了嗎？”
“是我……”
“是小不點他們呢！還有流川學妹。”眼尖的英二被店外步伐匆匆的越前三人所吸引，趴在玻璃墻上一臉驚喜。
越前腦子裏想著事，也沒平常那麽在意周邊環境，冷不防被人勾住脖子，還是被嚇了一跳。
英二哥倆好的與越前肩膀碰肩膀：“小不點，走那麽快做什麽？我跟你說小不點，今天不二一直看手機，我都快以為他戀愛了。嘻嘻，要聽我給你講講細節嗎？”
不二有些無奈：“英二，都跟你說不是戀愛了。”
流川繁星註意到不二今天確實看手機看得頻繁了，就站在這裏的幾分鐘，他已經看了好幾次手機屏幕。要知道，不二一貫是會照顧周圍人感受的，很少有這麽失常的時候。
“其實，”一想到今天一直看手機的原因，不二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是我姐姐由美子，昨天還說下班後要趕緊回來吃媽媽做的美味飯菜，結果直到現在都還沒回家。而且不管家裏人怎麽聯系她，她都沒回應，實在讓人有些擔心。”
流川繁星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詢問不二：“前輩，你有沒有在你們家附近看到過黑色的百合？”
不二本就是個細致的人，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這麽說來，裕太昨天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一枝黑色百合，但是媽媽說太不吉利了，就讓裕太把它扔掉了。”
流川繁星和越前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不二由美子也許是在回家的路上失蹤的。
聰明的人總是一點就透，不二冰藍色的眼睛直直看向少女：“流川學妹，那朵花有什麽問題嗎？”
流川繁星把晨間新聞的內容和越前菜菜子的情況盡量輕緩平和地轉述給不二聽，但陡然聽到自己的親人很有可能遇上了極大的危險，沒有幾人還能保持冷靜，不二也不例外。不二的冷靜自制讓他急促發抖的氣息只存在了一剎那，恢覆如常的不二第一反應是這件事不能讓家裏其他人知道。
不二：“越前，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辦？”
越前從來不知道在危機時刻，流川繁星的存在能給他如此安心的感覺，此刻的他看上去比不二更加鎮定：“先回家看看情況，之後讓她再想想辦法。”越前指著流出繁星。
不二看看越前，又看看流川繁星，俊雅的臉上滿是疑慮：“流川學妹？可是連警察現在都一籌莫展不是嗎？”
流出繁星走到不二面前，冰藍色的瞳孔裏映著身前窈窕的少女。少女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就像他們初次相見時一樣。
“不二學長，我很厲害的，我一定會找到由美子姐姐，讓她平安回家。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二之前不知道，原來這樣好看的笑臉竟然還有安撫人心的作用。面前這個臉上笑著，眼含堅定的少女仿佛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魔力，哪怕事後回想多次，不二仍然想不通當時自己為什麽會相信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女生會把自己的姐姐安全帶回家，或許是緣於病急亂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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